发条橘子

镜音双子全世界第一可爱!
过激rin厨,磕rin中心
主吃蕉橘/温钢/花宁/虫简/林赛/金凯/pinecest/德赫
雷腐,官配爱好者
cp是无敌可爱强大但很鸽的@55℃杯

【蕉橘】obsessiveness

她就这么呆滞地站在那里,木然地看着店员小姐缓缓的向自己走近,一步,两步,恰好是她跟前的店员小姐能俯瞰她的位置,那人平缓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与她急促的吸气形成鲜明的对比,而罪魁祸首正是那位小姐怀中的少年人偶。

“已经给您整理好了,请您收好。“

她对店员道过谢后迟疑地接过沉重的玩偶,精致的布料接触到她的衣襟,她暗自庆幸今日穿着带袖长裙,否则定会让她在寒日里再打几个寒颤。

让她恐惧的正是人偶空着的右肢,被繁琐的服饰包装起来不容察觉,但她心中有愧,一眼便略过她旧时犯下的罪孽。人偶波光粼粼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就连在商店里还是紧抿着的嘴角此时却弯起一个扭曲的弧度,像是在对她那胆怯的行为流露深深的不屑。

这一灵异事件让她吓得不轻,恐惧侵入脑细胞直达神经的那一瞬间,她尖叫着将玩偶摔在地上,希望就此将人偶摔个粉碎,再不见他那令自己毛骨悚然的脸,得以让她逃离惭愧而纠结的内心深处。



在镜音铃生日那天,父亲为她买了一个昂贵的仿真人偶,说起来有些可笑,她甚至认为身处豆蔻年华的自己不需要这种小儿科的玩具。无奈碍于父亲的好意,她微笑着接了过来,将它放置在床脚处落满灰尘,并在父亲要到来前将玩偶清洗的焕然一新。

多么笨重,制作繁琐的人偶。若是她为制作者,必然不会设计出这个玩意来。追随时代潮流的新鲜货,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他,整个身体都是木质的,这样的人偶纵使抱在怀里也难免会觉得过于负担吧。

在父亲赠予她众多文学作品中,斤斤计较的刻薄女性形象在她的刻板印象中烙印,好似她们不是自己做出选择,而是作者刻意塑造出来的。但据现在而言,她觉得自己与那些女性没什么不同。报至以这般的恶意,她的目光重新扫到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将沉重的人偶拖过来平摊在腿上,开始端详起少年的相貌,令人厌恶的蔚蓝色眼眸和金色发辫,镜音铃企图凑近他的玻璃眼珠子好得以看清什么,但得到回应的终究只有深不见底的暗色瞳孔和材质上的缺陷罢了。

不祥的预感,她发觉自己霎时间颤了一下,在寒冷的房间中打了个冷颤,好似人偶的眼珠子也回应般眨了一下眼。寒气就这么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化作比屋内任何严寒都要低的温度。

玫瑰刺。

凭空从脑海里蹦出来这样一个词语,任谁都会觉得令人摸不着头脑。她思索着,试图具象出愈多的物体或词语。一种强烈的既视感冲击着她的眼膜,不是虚拟或虚假创造,而是具有强烈真实感,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她有些急不可耐的卷起少年右腿裤脚,当摸索到篆刻的名字后,镜音铃顿了几秒钟,无缘的一片空白。

最终人偶被她歇斯底里地扔在墙上,她用尽全身气力来抑制住自己发颤不止的身躯,同时抽泣和撕叫声不可自制地从口中宣泄而出,空气中压抑和过分苦涩的空气使得她胸口有些发闷,视线所及范围内也开始逐渐模糊。

令人烦闷的寒冬带来的必定是她的不幸日。而不幸日安全度过的最后的最后,她将迎来彻底的沦陷黑暗之中。



待她的残余意识回复时依然是黄昏了,因长期压迫着头部,她醒来时意识还是有些神志不清。镜音连就坐在床边的书桌前,手中拿着本《战争论》,室内黯淡的光线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她将头埋进双臂中,借此来躲避多余的视线,好似这就能减少镜音连对她惨无人道的长期攫取一般。以往发生的事情经过还历历在目,真真切切到每一个细节都既具有真实性,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发不出声,只能在一旁等待镜音连的先发制人。

与镜音铃期望的那样背道而驰,他终是没说话,那双和她几近相同的双眼注视着她。《战争论》则是停留在那一页,用钢笔粗略的标记了什么“关于那些不经流血而获得胜利的统帅的一切,是我们不想听的。如果说流血的屠杀是可怕的,那么这只能使我们更加严肃地对待战争,而不应该使我们出于人道让佩剑逐渐变钝,以至最后有人用利剑把我们的手臂砍掉。”之类而言不明觉厉的话语,在微弱光线照射下反射出羊皮纸特有的米黄色材质来。

她向来不怎么喜爱战争类著作和书籍,但对于不涉及的领域不指手划脚是一个有修养的人士必须具备的一个条件。

但这次破例了,她挺直了腰板,尽可能让自己的身躯显得更加魁梧高大,她不希望在气势方面低人一等。老实说,她现在还不太敢直视镜音连的眼睛,若是比作为一滩骇人的深绿色沼泽,稍不注意就会深陷进去。

这是场战争,她想,但脑海中铭记的只有十九世纪狗血凄惨的爱情观,屁用没有,随后她将那句粗鲁无礼的话吞下肚去。


不知是什么执念使得她双手高举过头顶,将人偶从手中松开,很快“砰”的一声,木质材料和地板碰撞发出的剧烈碰撞让她脚底一震,同时攀上的是使人隐隐作痒的虚荣心和满足感。

人偶右肢破碎的同时她的那颗爱慕虚荣的心也一同被摧毁了,当她接近无神的眼眸浮现出木质残骸后,笑容以绝对优势夺取了她面部控制的所有支配权。


目视着正对吊灯的白色天花板,她挤了挤眼眶中残余的液体,泪水与吊灯璀璨的淡光混合在一起,形成了闪烁的七彩色光。

察觉到喉咙里粘稠的液体,镜音铃撑着酸痛的身躯够向床头柜的玻璃水杯,当她因支撑不止而绷紧的肌肉紧裂收缩时,重新摔回原地的似乎还有她伤痕累累的内心。

战败的俘虏要做什么来着。

待小腹中的液体缓慢流出,她伴随着失去知觉的右肢遂入梦乡。


镜音铃站在那家二手古董店前,木质柜台上摆放的玩偶本是父亲在世前送给她的礼物,但在战乱奔波时期,人形玩偶就这么脱离她手。潜意识告诉她,她应该这么想,也应该附以实际行动。不知必须要证明给何人看,她僵硬的迈出步伐,向古董店的大门走去。

说起来,今天的右手格外无力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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